消失的另一半/布莉.貝內特著
- The Vanishing Half
- 作者:布莉.貝內特(Brit Bennett)
- 譯者:顏湘如
- 出版社:麥田
- 出版日期:2021/04
- 語言:繁體中文
作者簡介:
布莉.貝內特(Brit Bennett, 1990-)
──我想要思考,我們如何面對生命中的選擇,而這些選擇又是如何造就了我們。
畢業於史丹佛大學,於密西根大學取得文學碩士學位,曾獲該校「霍普伍德獎」(Hopwood Award)。二〇一四年榮獲大學組「赫斯頓/萊特獎」(Hurston/Wright Legacy Award)殊榮,同年發表短文〈我不知道如何面對好的白人〉引起極大關注,三天內累積超過一百萬觀看次數。她不定期於《紐約客》、《紐約時報》、《巴黎評論》發表文章,並於二〇一六年出版第一部小說《母親》,大獲好評,首刷逾十萬冊,獲《紐約時報》評論為當年秋季最重要的初試啼聲之作,將由華納兄弟改編為電影、《時代》百大人物暨知名演員凱莉.華盛頓擔任製作人。二〇二〇年,《消失的另一半》甫出版隨即登上《紐約時報》暢銷書榜第一名,亦是名廣播節目「早安美國讀書會」最佳選書。HBO以百萬美金高價買下此部小說改編影集的版權,並由貝內特親自擔任執行製作人。
二〇一六年,貝內特獲美國國家圖書基金會(National Book Foundation)評為「在三十五歲以下發表處女作的優秀作者」之一。《Vogue》雜誌曾盛讚,她的非虛構文章與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塔納哈希.科茨齊名。《消失的另一半》出版後,更廣受各方讚譽如二十一世紀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童妮.摩里森,是美國文壇咸認當今最具潛力的新星之一。
內容簡介:
當初沒走的那條路,是否才是你真正的人生?
2020年歐巴馬最愛小說之一
《紐約時報》《時代》雜誌年度10大好書
#blacklivesmatter 世代回望黑白、性別與認同的動人作品
哪一天能讓所有膚色都真正自由?──讓我們好好做自己,不再有任何人想變成另一個人,過著不屬於自己的生活……
●導讀精采摘錄
假作真時,真亦假嗎?甘乃荻後來去了歐洲「尋找自我」,但對母親絲黛兒而言,「自我」得自己創造而非尋找。作者似乎提出了一個問題:在族裔身分認同的議題上,如果否決了血緣上的根,否認了自己族裔的身分與存在價值,是否仍能尋找到自我?如果另創新我,這個所謂的「新我」還是「自我」嗎?……讀者在享受閱讀過程中,不妨試著思索出自己的解答。 ──〈假作真時,真亦假?〉,蔡佳瑾(東吳大學英文系副教授兼系主任)
四十年歲月,三個世代的迷惘,
如果未來注定有遺憾,什麼樣的選擇可以讓我們更接近幸福?
十六歲那年,雙胞胎姊妹一起逃離家鄉。
妹妹絲黛兒假扮白人,成了富太太,終於得到想要的一切。為了隱瞞身世,一生戰戰兢兢,與女兒、丈夫之間總是隔著謊言。
姊姊德姿蕾重回出生的小鎮,守候她們年邁的母親,日子雖然踏實,卻從未忘記大城市裡的精采生活,更放不下從此失去消息的妹妹。
三十年後,姊妹倆的女兒也離家遠行。兩位少女像她們的母親當年一樣,各自背負著創傷與想望。當兩人遇上彼此,新世代躁動的心靈不禁揭開陳年的家庭祕密,所有人在時間的長流中,終要承擔起自己的選擇……
《消失的另一半》故事橫跨三代人,綜觀劇烈變動的四十年歲月,從種族、階級到性別,人們永遠在外界期待與自我之間拉扯,對未來茫然、對親密關係寄予渴望。當我們決定為了未來賭上過去,生命裡消失的另一半,是成長必然的代價?還是終生放不下的過往?
●有關2020年轟動全美的《消失的另一半》
一、故事的源頭來自母親口中的真實事件
作者布莉.貝內特曾說,這本書創作的靈感,是她與母親的一通電話。母親說起自己位在美國南方路易斯安那州的故鄉:「那個小鎮的人通過結婚,來讓自己的小孩看起來一代比一代白。」她聽完立刻拿起筆記下這件事情,從此成了小說《消失的另一半》的主題。貝內特表示:「這件事讓我很震撼。以這麼不同的方式思考膚色,然後去對自己的族群進行基因改良,這是非常真實,且令人不安的。」
二、書名的由來
貝內特自認不善於取書名,「消失的另一半」是由她的經紀人茱莉亞以及其他夥伴共同發想的結果。之所以選擇這個書名,是因為不僅點出了小說中雙胞胎的人生抉擇,也呼應小說眾多角色在各自的人生經歷中面臨的兩難、失去與轉變。消失的另一半,是比較好的那一半?還是比較壞的那一半?當初沒選的人生,是不是比較精采?
三、新世代的自我認同
作為一九九〇年出生的年輕作家,貝內特深刻感覺科技所帶動的變化快速而難以預料。她用「流動」、「滲透」,以及「持續不斷改變」來形容當代的自我認同問題。作家生活引領她走過美國、世界各地,每到一個新的地方,她就會對自己產生新的認識,就像小說中每一個角色,下定決心所作的選擇帶領他們前往一個新環境、一個人生新階段,而這個環境又再次形塑他們的內在。
四、不落窠臼的南方文學
美國南方文學對於種族議題的探究深刻且有其傳統,如哈波.李撰《梅崗城故事》探討南方種族歧視、階級與性別問題,後有諾貝爾文學獎大師童妮‧摩里森的《樂園》建構出諷刺意味十足的黑人鎮。貝內特在這個傳統之中,呈現出新世代對於身分認同更有彈性的一面──我是不是一定是非黑即白的?小說的最後,絲黛兒雖然對家人感到愧疚,實則已經活得像個真正的白人,融入了不同的文化當中。這不禁讓讀者思考,在我們的自我認同當中,有多少是來自先天血緣,又有多少是操之在己的?有可能任意改變嗎?
五、房子可以繼承,創傷也是
在《消失的另一半》中,家族是很重要的元素,兩姊妹繼承了父親留下的房子,也繼承了房子的歷史。其後,目睹父親被殺害成為她們童年最沉痛的記憶,而這個事件也影響了雙胞胎的一生。在一次訪談中,貝內特特別表示,她不只想要講述這個創傷本身──在故事中,甘乃荻繼承了母親對世界的恐懼,儘管她始終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,也繼承了母親「想要成為他人」的衝動。
六、不同時代的浪漫關係
貝內特擅長書寫浪漫關係,前一部作品《母親》便是以青少年之間的情感與成長為主題。《消失的另一半》企圖更大,對情感的描繪亦更為細緻。不論是德姿蕾與早早之間長年的守候陪伴、絲黛兒與卜雷克之間相愛,卻始終因謊言而難以跨越障礙,或是茱德與瑞斯之間的扶持。
貝內特在一次訪談中說:「儘管德茲蕾跟早早始終沒有結婚,她一直都心繫著女兒的終身大事,生怕家暴的回憶因此讓女兒對婚姻卻步。」值得注意的是,在小說中,真正相知的浪漫關係,都沒有走到婚姻的階段。而在婚姻關係中的人們,反而對彼此有所隱瞞,乃至暴力相向。
七、遇上#BlackLivesMatter 始料未及的巧合
在《消失的另一半》出版之際,正逢美國發生近年來最大的黑人人權運動「Black Lives Matter」,貝內特曾表示,她一度認為在這時候出版這本小說是否有跟風的嫌疑。但這本書所引起的效應是她始料未及的,書中所寫到的經驗引起廣大的共鳴,一舉成為年度最具話題性的小說,更多人因而注意到少數族群的成長經驗。正如她的編輯所說,一個好的故事,讓我們對於原本陌生的生命故事產生同理心,這是非虛構書籍較難做到的。